第168章 沥哥的情书

第168章 沥哥的情书

所有人齐刷刷的将眼光投到了叶小暖身上,看着她娇小的身体如鸟儿一般扑进了某爷宽阔的怀抱中。

如此投怀送抱,让身后众多将士愣了一瞬,随即全都齐刷刷的将目光移开。

怀中的香软,让龙沥紧绷的俊脸瞬间柔和了下来,手臂不由的更加收紧将她纳入自己怀中,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馨香,原本冷硬的心、想好好教训她一顿的心顿时融化成了水。

叶小暖激动得眼眶泛红,不停的在他怀里拱啊拱的,手臂圈着他虎身,怕他会飞似地,双脚蹭啊蹭的就蹭到他腰间,像藤条一样将他缠住。

这种老树盘根的姿势两人在私底下可是经常用到,久别重逢,激动和欣喜占据了头脑,叶小暖眼中此刻哪还有其他人,就恨不得一直挂在自家男人身上。

一干将士移开眼,没敢看两人极具暧昧大胆的姿势,就连紫康青都有些不自在的将微红的老脸移开。

也有脸皮厚的,敢看沥王爷热闹的、而且还是很不识趣的人——

“小暖~我伤心了,你怎么只知道抱二师兄,都不抱我啊?”

“......?!”熟悉的声音让叶小暖怔了怔,反应过来之后她欣喜雀跃的朝身后望去。

只见墨子仙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眨啊眨的,眼看着眼眶都被她眨红、泪水都要出来了,一副委屈的摸样就跟被抛弃的猫儿的似地,叶小暖一脸的欣喜顿时变成了一头黑线。

“......?!”

不经意瞥到众人的视线,叶小暖尴尬的赶紧从龙沥身上跳下来,转身扑向了墨子仙将她抱了个满怀,兴奋的说道:“子仙,我好想你哦~”

为了表示自己的想念之情,她红唇‘波’的在墨子仙脸上印了一口。

因为众多将士都纷纷侧目,并没看到她这个动作,所以没任何意见。

可是在一旁的月扬晨唰的就黑气了脸,直接伸长手臂将墨子仙给拉到了他怀里,那潋滟的黑眸不再温润,反而暗藏起一丝敌意。

“弟妹莫不是搞错了对象?”这是他的女人,怎么能让别人亲了去?!

龙沥脸色也不好看,牵起叶小暖的手就朝叶小暖所住的营帐走过去。该死的,还没亲他呢,就先亲了别人!

其余人看着夫妻俩进了营帐,没有跟上去。人家夫妻俩久别重逢,自然有话要说有事要做。

被叶小暖亲了一下的墨子仙眼巴巴的看着叶小暖被带走,无辜的看向了月扬晨:“大师兄,你刚才好凶。你看你,都把小暖吓到了。”

月扬晨揽着她双肩,突然露出一抹风华绝代的笑意:“哪有的事,仙儿怕是眼花了才是。”

“太子殿下、太子妃,老臣这就让人带你们下去休息。”紫康青也算知道这些年轻人的心思,出言插话也是想让这些年轻人回营帐里躲着恩爱去,这军营毕竟都是些单身男子,大秀恩爱是件很可耻的事......

“有劳紫将军了。”月扬晨笑如春风,温和有礼的朝他点了点头,“听闻紫小姐意外受伤,正好太子妃在此,不如让太子妃去看看?”

墨子仙的医术虽没有外传,但紫康青却略有耳闻,作为神医的关门弟子,其医术再差能差到哪去?

他求之不得,哪敢推拒。忙抱拳谢礼:“老臣在这里谢过太子、太妃,有劳您们二位了。”

月扬晨点了点头,牵起墨子仙的手在紫康青的引路下往紫玉尺的营帐走去。

。。。。。。

营帐里,龙烈冷着脸瞪着某个女人,冷冷的斥道:“为夫出门是如何说的?你可有将为夫的话听进去?”

叶小暖扁着嘴巴。她就知道这男人是要跟她算账的......

“沥哥......”拉了拉龙沥的手,却不见他有所动作。

她踮起脚尖,双手缠上了龙沥的脖子,双腿蹭啊蹭的又攀到他腰腹上。这样说话才能眼对眼,否则仰着头,气势就差了一大截。

“人家想你了,你走之后,人家天天晚上做噩梦,没哪一天睡好了觉的,这睡不好都算小事,我想你想得连东西都吃不下了。”抓着男人的一只手掌往自己腰腹上放,“不信你摸摸看,肉都少了一圈了,全是想你想没的......人家大老远的跑出来找你,结果你一见面就给人冷脸,你要不想见到我,那我回去就是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到最后,叶小暖似赌气的要从他身上下来,结果却被某爷手臂圈得紧紧的。

叶小暖这一番话说得她自己都起鸡皮疙瘩,更别说某爷听了,再冷再硬的心也都被化成一江春水了。

怀中的女人的确是瘦了许多,重量轻了,腰肢明显纤细了不少,最明显的就是那原本被养得有些圆润的小脸,现在都消瘦了不少,连下巴都变得尖细起来。

这摸样,比初识她的时候还娇柔纤细。

不心疼是假的......

低头,寻到女人委屈的红唇,准确的覆了上去。多日的思念因为这一吻,顿时如山洪暴发般一发不可收拾,**的闯入她幽香的檀口中,那急切又火热的纠缠不光是解着多日的‘饥饿’,更是无言的诉说着自己对她的想念。

叶小暖挂在他身上,被他托着屁股,仰着下巴迎合着他。

“唔~”

浅浅的呻吟从她口中溢出,听在龙沥耳朵里,不光心中情动,身体更是瞬间起了反应,恨不得立马剥了她,让自己先解解馋。

可他知道,许久未做,若他蛮来,她定是要嚷着叫疼。

待她红唇微肿,他薄唇辗转而下,顺着她优美细滑的颈项一路落下自己的痕迹。

又痒又酥麻的感觉,让叶小暖颤栗的抓紧他手臂,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让她忍不住的扭动起身子。

有些事对两人来说,,早已熟得不能再熟,当衣襟被脱下之际,叶小暖回过神来指了指木板榻,眼眸动情的看着自家急不可耐的男人。

“沥哥,**去......”

龙沥淡淡的瞥了一眼那简陋又硬邦邦的木板塌,垂眸接着在她身上施吻。“为夫怕你受苦......这样极好。”

叶小暖汗颜:“......”

这样哪好了?

将她放在一张椅子上,龙沥开始解着自己的衣袍,看着那结实而性感的肌肤暴露在眼前,即便再熟悉,这会儿也让她忍不住的红了耳根,微微瞥开视线。

自家男人的身材,那是真的好得无可挑剔,要什么有什么......

她的羞涩被龙沥收入眼中,深邃而火热的眸光不由的染上了一丝笑意。解着自己衣物,笔挺的站在她面前,捧着她烫红别扭的小脸看向自己,低低笑问道:“有何好羞的?”

眼前的一切让叶小暖咽了咽口水,一时间目光都不知道往哪看才好。

见状,龙沥靠近一步,让自己与她离得更近。

两人夫妻这么久,叶小暖哪会看不出来他的意图,红着脸,她缓缓伸出手,咽了咽口水,在龙沥火热的眸光充满期待的注视下,她小嘴缓缓的靠近。。。

叶小暖很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体在颤栗,就在她想继续下去时,突然脑袋被他捧着推拒开。

“沥哥?”不解的望向他,难道这样他不喜欢?不会啊,以前他不是很喜欢自己这样?

“以后再如此,你若再继续下去,为夫会把持不住,怕是不能让你尽兴。”龙沥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身子一转,他坐了下去,随之将女人双腿分开跨坐在他大腿上。

叶小暖:“......?!”

明白过来他说的含义之后,她羞恼的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讨厌死了!明明是他怕自己早早交代有损他男人的尊严,却说成是怕她欲求不满!

龙沥任她咬着自己,动手开始扒她的衣物,将她彻底的暴露在自己眼中。

白玉般的身子,凝脂般的肌肤,玲珑有致的曲线……呼吸一紧,他情难自禁的低下了头……

不顾她的轻唤,他爱极的不停的用舌尖和牙齿轮番挑弄着她。

两个多时辰而已,某爷将心中思念用行动表达出来,宣泄得淋漓尽致……

某个女人被折腾得手脚无力,窝在他怀中连捶床的气力都没有了。

吃饱喝足的某爷什么事都会做,不需要差遣,就会把自己女人安抚得妥妥当当,洗身、穿衣,那是无比自觉,让人再多怨念都没法出口。

两人穿着单薄的贴身衣物相拥在木板塌上,看着累极却不想睡觉的人儿,龙沥轻拍着她的背脊,同她说起了话。

“路上可是辛苦?”

叶小暖窝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让她安心的味道,小声的回道:“有时候路上有些颠簸,就很难受,其他都还好。”

“可否遇到过麻烦?”他有察觉到暗卫在周围,想来她应该没遇到大的麻烦,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想问她。

叶小暖摇头。

想到什么,她突然抬头,有些心虚的看着面前吃饱喝足显得心情极好的男人。

“沥哥,我犯事了......犯大事了......”

龙沥挑眉:“可是杀人放火了?”

叶小暖顿时僵住,然后不敢置信的问道:“你是不是已经听说了?”

龙沥摸了摸她的头,浅浅的一笑:“傻瓜......”

就他对她的了解,由最开始看到死人都怕,到最后用匕首割人肉,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大事无非就是杀人放火。

只是想到杀人放火,他突然眸光一沉,俊脸紧绷了起来,“谁胆敢惹你?”

他问的不是她杀了谁,而是问的谁惹了她,足以见某爷护短偏心的性子。

他离京,留下暗卫随她差遣,就是以防万一有些人趁他不在蓄意为难她。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女人再刁蛮任性,借她胆子,她也不会主动的去害人、杀人。

除非是有人自己撞上来,让她忍无可忍!

叶小暖吸了吸鼻子,想到在京城发生的事,心里装着的委屈一下就翻倒了出来,抱着他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告诉他经过。

听完之后,龙沥冷若覆霜,只咬牙说了一句话:“杀得好!”

“......”叶小暖吸着鼻涕看着他,“你都不怪我给你惹事吗?”

龙沥抬手,指腹给她拭去眼角的泪珠,“为夫怪你做何?别人欺我,我亦会加倍奉还。你无错,为夫又怎会责怪你?”顿了顿,他将搂着她的手臂收紧,低沉的嗓音里充满了歉意,“说来也是为夫连累了你,这些人和事原本与你无关,却因为我,让你不得不面对他们。为夫不怪你,为夫只是自责自己没能好好护你周全,让这些脏东西一次又一次的入你的眼。”

“沥哥......”叶小暖被他一席话说得再次掉下了眼泪。

世间还有第二个人能如他一般包容自己的一切吗?

看她这样,龙沥极为不习惯,应该说不喜欢她哭。不知道如何劝她,他只好低头吮去她眼角的泪,“不许哭了,乖......”

见她收不住,龙沥索性一翻身,再次将她压在身下,这次不是为她吻去眼泪,而是封住了她被泪水浸湿的红唇。

叶小暖清晰的感觉到那处的反应,顿时瞪大眼,怨念的看着他:“沥哥,你都三次了,能不能让我休息会?人家想跟你说话来着,你把我整累你让我怎么跟你说话嘛!”

闻言,龙沥淡淡的勾了勾唇,贴近她耳廓邪气的问道:“那你告诉为夫,你来了多少次?”

叶小暖那脸瞬间爆红,收住眼泪,瞪他:“我怎么知道?谁没事去数这个?”

龙沥低喃的溢出几个字:“十次。”

闻言,叶小暖两爪子顿时掐向了他,怒道:“混账!你变态啊,居然数这个!”

见她总算恢复了些活力,龙沥抱着她,任她随便掐,自己则是把头埋在她颈项里,双肩不停的颤动起来。

他还没告诉她,她的极限是多少,若她要知道这些,估计她会一辈子都不让自己碰......

小别重逢,夫妻俩都暂时将一切抛之脑后,尽情的享受着这重逢后的温馨和甜蜜。

龙沥不是没陪她玩闹过,只是这种情况少之又少,从相识到如今,他放下身段陪她玩闹的次数屈指可数。叶小暖也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少了几分冷色的男人相当的迷人,即便看熟了这张俊逸冷峭的脸,可是她还是会忍不住的对他露出痴迷的表情。

不过最让她无语的就是,自家男人即便在逗弄她,也总是一副正儿八经的摸样,比如呵她痒痒的时候,他能动手在她腋下挠痒痒,但是那脸绝对比老夫子上课还正经,给她的感觉她就是一只小丑,被他戏耍在手中,而他还端着无辜的欠扁摸样。

开心的笑倒在他怀中,叶小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将手摊在他眼前,挑眉问道:“沥哥,你不是说给我写情书吗?写了多少封了,给我看看呗?”

闻言,龙沥眼眸微闪,突然别过头。

叶小暖眼尖的发现他耳根有些泛红,不由的哧哧笑了起来,拿手肘撞了撞他:“艾玛,别不好意思啦,拿来我看看嘛。”

瞧这别扭的样儿,她是真没抱希望他能写出让人潸然心动的话出来。

甭管他写什么,能写一封她都该知足了!

龙沥放开她,抿着唇,从衣袍里取出一叠皮质的信封。

叶小暖眼中又惊又喜:“......?!”这么多?

一把扑上去从他手中夺了过来,兴奋又迫不及待的拆开一个信封,取出里面被折叠得整齐规整的宣纸,只是当她看着上面的内容时,她嘴角**,满头黑线,头顶更是有无数乌鸦‘啊啊啊’的飞过——

男人的字迹苍劲有力,雄健有势,如他沉稳、刚毅、冷漠的性子......

这笔迹只得赞叹,只是这内容......通篇文字由上到下、由右到左分成六列,每一列只有三个字:么一个......

“沥哥,这、这就是你写的情书?”捏着那张宣纸,叶小暖的手都在抖。

打开第二封,居然是同第一封一摸一样,只是最后落笔的日期不同。

看着十来个皮质信封,叶小暖差点全身**。

原本还有些别扭的某爷在见到她的神色之后,那脸唰的就冷了下来,摸出一只信封,取出叶小暖给他写的那封‘情书’,指着最后一段话中的三个字,绷紧了脸朝她问道:

“这是何意?难道不是你让为夫这般写的?”

叶小暖‘咚’的一声倒在木板榻上。“......?!”

见状,龙沥突然浑身飚冷气,将她手中的一叠信封夺了过去——

叶小暖立马翻身扑了上去,抓住他的手,不解的看着他:“沥哥,你干嘛呢?”

“你既不喜欢,那为夫撕了就是。”某爷脸色难看,声音都透着一股寒气。

“别别别......”叶小暖立马抢了回来护在怀里,看着男人气闷得想吃人的摸样,她突然咧嘴笑了起来,“沥哥,是我错了,我不该嫌弃的,是我的错,我没表达清楚......”

男人冷着脸看向别处。

将那些信全都塞到枕头下面,叶小暖扑上去抱着他,突然在他冷硬紧绷的俊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解释道:“沥哥,‘么一个’就是这样的!”

闻言,龙沥斜着眼看向她:“可是你们那边的措词?”

叶小暖嘿嘿一笑,点点头。然后又捧着他脸亲了他一下:“沥哥,你给我写了那么多,你是不是都在想着亲我啊?”

“哼!”龙沥冷冷的溢出一个音调,不过神色却柔和了不少,翻身猛得将她压住,他重重的顶了她一下,哼道:“为夫不想亲你,为夫只想办了你!”

这小混蛋!

叶小暖立马苦着脸求饶:“沥哥,你饶了我吧,我下次不乱写了。改明日我另外写一封给你怎么样?我现在还酸的难受......”

闻言,龙沥这才翻身坐起,将她抱起来放置在自己腿上,手臂圈着她的身子。

“沥哥,其实我心里很感动的,真的。”靠在他胸口,她由心到外,都感到很温暖。

“为夫不要你的感动,为夫只要你一样东西。”

叶小暖怎么可能理解不到?抬头,她认真而专注的看着他,迎着他深邃如潭的眼眸,由衷的对他说道:“沥哥,我爱你!很爱很爱!”

爱到没法形容,爱到不舍和他分离,爱到吃喝拉撒都会想着他......

闻言,那深如黑潭的眼眸突然变得温柔而深情起来,“为夫亦是爱你......”

语毕,他薄唇覆上她红唇,辗转深情的吻了起来——

夫妻俩这边演绎恩爱深情,隔壁营帐里就有些水火不容了。

“妈的!龙昭风,你再**试试!”紫玉尺想吼又不敢吼,只能压低了嗓音骂道。

一边给女人擦着身子,龙昭风一边朝女人瞪眼:“遮什么遮?你身上哪处地方本王没见过?”

紫玉尺咬牙:“那你他妈的别**行不行?”都摸到她那里去了,这死男人真他妈的不要脸!

龙昭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继续瞪她:“那里不该洗洗么?本王如此伺候你,你这女人非但不给好脸,还一直骂个不停,你还能再没点良心么?”

等着,等她伤好,他定是要让她好看!

吃不着就算了,摸一摸都不让,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紫玉尺抓狂,浑身上下就双手是完好的,只能拿手打他:“你滚你滚!老娘没让你伺候!谁他妈的稀罕你伺候了!”

某男人表示自己很大度,不跟女人一般见识,虽然某个女人在他心目中跟‘女人’两字搭不上边,但看在其还能陪他睡觉的份上,勉强将她归为‘女人’一类。

挨着女人的打,他也不躲,只是黑着脸朝女人怒道:“本王犯贱,本王自己要伺候你的,行了吧?”

给她擦完身子,又小心翼翼的给她穿好衣物,龙昭风连水盆都忘了要拿走,黑着脸走到营帐外一屁股坐在了草丛上。

看了一眼留在床边的木盆,紫玉尺默了默,视线朝某处看去——

由于外面燃着火堆,某人的影子被火光投到帐上,久久的一动不动,收回视线,她咬紧下唇,闭上了双眼。

尽管闭上了眼,可她脑子一片清明,怎么都无法入睡。

最难受的就是连翻身都不行。

“龙昭风。”不知怎的,她突然叫出了他的名字,等她反应过来时都想咬舌自尽了。

片刻之后,只见某爷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水盆,什么话都没说,上前将水盆端了起来走向了外面。

“放着吧,这些让别人做就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紫玉尺淡淡的说道。

某爷脚步顿了顿,头也没回的继续往外走。

只是出去了之后就再也没回营帐里了。看着没有他影子的帐布,良久,紫玉尺才缓缓的收回视线......

龙昭风不是不想回去,只是突然被人请到了主帐之中。

看着将自己请来的中年男子,龙昭风大摇大摆的坐到椅子上,魅眼一挑,唇角勾笑的问道:“不知紫将军请本王过来是有何要事?”

紫康青犀利的眼眸眯了又眯,不冷不热的反问道:“不知冀王是如何进到本将营中的?为何会出入小女营帐之中?”

闻言,龙昭风嘴角的笑意更深:“实不相瞒,紫小姐欠本王一些东西,本王只不过想前来讨个说法,既然紫将军问起,那本王不介意告知紫将军。”

紫康青剑眉一蹙:“不知小女欠了冀王何物,需得让冀王千里迢迢前来讨要?”

龙昭风笑得妖娆魅惑,一字一字的道:“本王的心。”

紫康青放在桌上的手捏成了拳,沉冷的眼眸中骤然聚起了寒意:“冀王可真会开玩笑。人心乃肉长,缺心即死。眼下冀王安然无恙,可见是冀王冤枉了小女。”

“哼!”龙昭风扬了扬下巴,目光有些不悦的看着他。这老头想装疯卖傻?本来他想等战后再找他,没想到他自己找上了他,既然如此,那他还藏着掖着做何?“紫将军怕是还不知道本王与紫小姐的关系吧?你既不知情,又如何认定是本王在开玩笑?紫小姐在青楼先夺了本王的身子,后又偷了本王的心,难道本王不该找她讨个说话?”

这番话听在任何人耳中怕是都会说这人无耻。毕竟男女之事只有女子吃亏,哪有男子叫屈的?

可偏偏人家冀王爷就说出来了,还说的坦坦****、说的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作为一个男人被女人给上了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

听得紫康青差点吐出一口老血,那脸倏然铁青起来,猛的从椅子上站起了身,眸孔大睁的瞪着龙昭风:“你说什么?”

她女儿居然跟眼前的男子......

何时开始的?!

“怎么,紫将军是以为本王在冤枉紫小姐?”

“你们是何时开始的?!”

龙昭风也没躲,该来的迟早会来,只是早晚而已,于是也如实道:“数月前。”

轰!头顶似乎有一道雷劈下来,打在紫康青的脑袋上,让他突然瘫坐在椅子上。

片刻之后,他铁青着脸,浑身盛满怒意的朝帐外大步而去——

龙昭风眼眸一沉,跟了出去。

紫玉尺睡不着,突然听到脚步声靠近,她眼都没睁的朝帐外说了一句:“不是走了么?还回来做何?”

“混账东西!”一道充满怒意的嗓音响在营帐里。

紫玉尺猛的一惊:“爹?!”

不等她反应过来,只见紫康青大步的走过去,扬手一耳光甩向了她呆愣的脸。

“不知廉耻的东西!老子没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女儿!”

“爹......”紫玉尺一脸慌恐不安,可当看着出现在紫康青身后的男人,她突然低下了头。

“你还有何好说的?!”紫康青气得两眼发红,源源不断的怒气从他身体里飚出来,痛心、失望、愤怒挤压着他,让他胸口起伏不停,威武健壮的身体都有些轻颤。

他一直以为这个女儿玩归玩,至少知道好歹,不会做太过火的事,可没想到她居然背地里跟男人......她才多大啊?

“爹......我......”从来没见过老爹如此盛怒的摸样,让紫玉尺又慌又恐。还能掩饰什么?什么都掩饰不下去了......

“紫将军!”那一巴掌龙昭风没来得及拦下来,可却清晰入耳,像是打在他心间似地。看着自己女人脸上的红印,快速的上前挡在了紫康青身前,眼底也蓄满了怒意,“紫将军有何不满的冲着本王来就是,何必为难她?”

看着面前的男子,邪肆、高傲,紫康青怎么看怎么不爽,垂在身侧的两手握得咔咔作响:“冀王爷,这是本将的家务事,还请冀王爷退下!”

龙昭风哪敢再让他靠近自己的女人,皱着眉头,不动分毫的挡着他:“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自是要护她周全!”

“你的女人?”紫康青冷眼看着他,满满的都是嘲讽,“老夫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什么时候成了冀王爷的女人,老夫怎的不知道?”

“紫将军,相信我父皇的聘礼紫将军应该收到了才是。”龙昭风别有深意的提醒。以前不是他的女人,但以后肯定是!

“不错,老夫是收到了。”紫康青点头承认,只是眉眼之中全是冷漠的不屑,“可惜,老夫不同意这桩婚事!老夫的女儿就算一辈子不嫁,也不会嫁给你为妻为妾!”

闻言,龙昭风敛紧双目,脸色尤其难看:“紫将军还是莫把话说得太绝才是。”

紫康青冷冷的哼了一声,直接将目光凌厉的射向自己女儿:“你可愿嫁给他?”

紫玉尺咬着下唇,眼泪忍不住的直掉,听到紫康青逼问的话,她一个劲的摇头,态度果断坚决:“爹,我不会嫁给他的!”

“冀王爷,你可是听清楚了?”

龙昭风回头冷冷的瞪着她:“有种你再说一次!”

紫玉尺抹了一把眼泪,直接朝他吼出了声:“我不会嫁给你的!听明白了吗?我紫玉尺哪怕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嫁给你!你别再苦苦纠缠了好不好?”

闻言,龙昭风那脸就跟暴风袭过,卷着愤怒,双手紧紧的攥着......突然一甩衣袖,转身冲出了营帐之外。

营帐里,紫玉尺双手捧着脸,有史以来第一次痛哭出声。

在紫康青看来,自己的女儿是坚强的,甚至比一般男子还要坚强,即便是很小的时候也极少哭过。

一时间他杵在榻前,内心犹如波涛翻涌,摇头、叹息、气恼......都不足以概括他此刻的情绪。

他早该怀疑的了,那好色成性的冀王怎么可能突然要娶他女儿,若不是他们之间有什么,怎么可能惊动两国帝王?

那样的男子,若是盯上了他女儿,他女儿哪可能全身而退......

颤抖的手抚上了紫玉尺的头,紫康青蠕动着嘴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爹......”紫玉尺顾不上身上有伤,猛的抱住紫康青,哭得撕心裂肺,“我跟冀王没有什么......我们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紫康青沉痛的闭上了眼,仰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若真没有什么,何以如此哭泣?

。。。。。。

有了墨子仙的医术,紫玉尺除了脚还不能走路以外,身上其余的伤倒也好得差不多了。

男人们每天都为了战事忙碌,叶小暖和墨子仙也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他们忙他们的,她们就自己找乐子打发时间。两人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紫玉尺的营帐。

“玉尺啊,最近我那小叔跑哪去了?”渐渐的,叶小暖对紫玉尺的称呼也改了,不再像以前总带着一种疏离,而是像朋友一样的叫着她名字。

紫玉尺愣了愣,随即无所谓的笑道:“我哪知道啊,估计是嫌弃这儿条件恶劣,走了呗。”

叶小暖蹙眉:“走了?不可能吧?那货可是为了你才来的。来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抓你回去呢,这就走了?”

墨子仙突然插话进来:“没有的事,我知道冀王去哪了!”

只是说完,她突然捂住了嘴巴,赶紧朝两人摆手:“我不知道......不知道......嘿嘿。”

紫玉尺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叶小暖摸了摸下巴,哼哼冷笑的看着她:“子仙,你丫的有长进了哈,居然学会知情不报了。”

墨子仙点头、随即又摇头,一双大眼眨啊眨的,特无辜:“我没有。”

叶小暖看了一眼紫玉尺,眼眸一转,突然朝墨子仙问道:“子仙,你告诉我,我家小叔是不是耐不住寂寞,出去找女人去了?”

闻言,紫玉尺突然扭头,看向了床里侧。

墨子仙又开始摇头。“不是的。”她是答应过冀王爷不泄露他行踪的,可是小暖这样误会他貌似不对滴。

叶小暖得意的扬唇。这傻姑,还说自己自己不知道冀王去哪了!

不过有些事点到为止就好,有些人若在意的话,会自己去问子仙的。若不在意,她帮着问出冀王行踪也是白问。

“啊!今日天气好,子仙,要不我们去晒太阳吧。我看玉尺像是要睡觉了,我们就让她多休息,别打扰她了。”突然的,叶小暖话锋一转。

紫玉尺:“......”眼角偷偷的瞥向她们。

墨子仙看了看帐外的天空,嘟嘴:“小暖,我看像是要下雨的摸样,还是不出去了吧?”这天气哪好了?阴沉沉的......

叶小暖都想给她一记了。这丫就不能上点道么?

“走啦,去我那里,我有点事要跟你说。”直接拧起人往外拖。

看着两人离去,紫玉尺睁开眼,看了一眼帐外,然后才又扭回头闭上眼。

紫康青这两日算是松了一口气。原本他以为冀王爷会仗势欺人、继续和他女儿纠缠不清的,谁知道那夜之后就再没见到冀王爷出现。

看在冀王爷这么识趣的份上,紫康青暂时也没再留心他,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军事上。

而叶小暖,几乎是没花什么力气就从墨子仙嘴里套出了龙昭风的去向。

她不知道紫康青已经和龙昭风见过面,也不知道那晚所发生的不愉快的事,只是近几日紫玉尺的消沉和沉默让她觉得不正常。

作为女人,又是过来人,她看得出来紫玉尺沉默时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失落代表着什么。只是她也明白紫玉尺心中压了一块石头,让她不得不拒绝某些人、某些事。

所以即便知道龙昭风的下落,她也没有开口向紫玉尺主动提起,就等着她熬不住自己问出口。

感情是相互的,总不能男方一直主动,而女方没有半点回应吧?那这样,还不如就此掰掰的好。

就在叶小暖耐心的等着紫玉尺的反应时,这日深夜,墨子仙慌慌张张的闯入了他们营帐之中。

“二师兄、小暖,不好了,冀王爷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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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公告、发邮件~删了近两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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