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圈养的情人

第1卷 第三章 圈养的情人

莲花乡招待所。

前来招聘服务员的华莱山宾馆的总经理令狐智,来到了这里。

已过不惑之年的他,中等身材,体型丰满。脸形由于丰满,而腮宽额短,俗话说,猪肚子脸。他有点赤红面子。他的额头由于脑壳顶部头发的稀疏而显得宽阔、光亮。单眼皮,不大不小的眼睛,但是眼珠活泛,具有神韵,充溢着灵气。他的鼻子,一般,既不坚挺也不平坦,没有什么特色。他的嘴唇中间宽,两边薄,因而永远给人一种像似正在对着酒盅啜酒的样子,或者像似要噘起嘴来正在够着女人的脸蛋要亲吻的样子,显得有几分乖巧。

他虽然身材不怎么高,却喜欢步伐沉稳地低着头走路,一旦抬起头来,他那雍容的脸面,散布着亲善,仿佛只要见到人,就永远堆着微笑……

乡招待所所长贺寿年说:“令狐总经理,你来得正好。”

令狐智说:“怎么个正好?”

贺寿年说:“我们莲花县的副县长崔书信、宣传部长熊力、文化局党委书记孟繁香也来了,我们乡的乡党委书记和乡长出席作陪,招待县里的领导和你令狐总经理”

令狐智说:“太巧了,我招聘服务员的事,就是拜托你们县的孟繁香了,她来啦,正好。”

贺寿年说:“走吧,他们马上就要到了。”

招待所的食堂,雅间。

饮名酒,品佳肴。

首先是莲花乡的党委书记和乡长敬酒。

然后,令狐智拿起自己的酒杯,说:

“新年刚过,春节就要来临,我借莲花乡的好酒,祝崔县长官运亨通,飞黄腾达;祝熊部长年轻有为,步步高升;祝孟书记在莲花县经过锻炼,衣锦荣归,回到市里;再祝莲花乡在乡党委和乡长的领导下,工作一步一个台阶,芝麻开花节节高……来,咱们干杯!”

他说着,把拿着酒杯的手臂向上抬……正巧这时,服务员包丽荣端着一碗鱼翅汤上来,被他的手臂掀翻……汤汁溅在了他的衣服上,包丽荣小小的一声惊叫,他歪过头来,看见了包丽荣……不禁愣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包丽荣……

贺寿年呵斥包丽荣,说:“你这孩子,上汤也不小心点,菜汤都溅到令狐总经理的身上了……”

熊力说:“没烫着令狐总经理吧?”

包丽荣连连陪着不是,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拿起手帕要为令狐总经理揩擦……令狐总经理却按住了包丽荣的手,脱口说出:

“天下居然还有这么个貌若天仙的小姐?”

孟繁香说:“嗨,令狐总经理,这你就短见识了不是,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龙海市的山水好景观,莲花县的姑娘赛天仙。我们莲花县出美女啊。”

令狐智这才松开包丽荣的手,显现出一付宽容的样子,说:

“不碍事,不碍事……”

贺寿年说:“令狐总经理是大人不见小人怪……”他转而对包丽荣说,“以后,你可要小心了。”

包丽荣连连说:“是、是。”

崔书信说:“孟书记的总结说得好啊,身为副县长的我,深有感触啊,”他重复道,“龙海市的山水好景观,莲花县的姑娘赛天仙。”

孟繁香说:“哟,崔县长,这可不是我的总结,是咱们龙海市的风言俗语……”她又调过头去,说,“熊部长,你说是不是?”

她向熊部长递过一个飞眼,熊部长心领神会,说:“这是她们文化局的同志们的总结的一种文化现象。”

她听了,扑哧一笑。

然后,她给崔书信用羹匙舀了颗海参,放在了崔书信的盘子里,说:“不管熊部长是不是赞同,崔县长可是赞同我的……我跟崔县长志同道合。”

崔书信说:“谢谢。”

孟繁香说:“哎,令狐总,我借着这新年春节期间,跟着崔县长和熊部长下到各乡镇搞科技、文化下乡活动的机会,给你物色服务员……刚才那个女孩可是在你们宾馆的招聘名单里啊,我给你选的怎么样?”

令狐智说:“是么,好,我满意。”

崔书信说:“孟书记。”

孟繁香说:“县长大人,有何吩咐?”

崔书信说:“你的胳膊肘儿,是不是往外拐啊?上次咱们县宾馆招聘……你是不是把漂亮的女孩都留给令狐总了。”

孟繁香说:“冤枉啊,县长大人,不管是市宾馆来要人,还是县宾馆来要人,我可都是一碗水端平的,这也是输送人才嘛。”

令狐智说:“崔县长,你是我们宾馆的常客,我们宾馆的服务员个个仪表非凡,你看了不也是心里舒舒服服的嘛。”

崔书信笑了,说:“我也就是那么一说。”

令狐智说:“刚才那个姑娘叫什么来着?”

孟繁香说:“叫包丽荣。”

令狐智说:“让她准备准备,跟我一起回我们华莱山宾馆。”

孟繁香说:“好。”

龙海市。

华莱山宾馆。

总经理办公室。

令狐智说:“小包,来到这儿,怎么样?”

包丽荣说:“令狐大叔,我来到这儿,有个几天了,挺好的。”

令狐智说:“现在是在岗前培训,都培训一些什么内容啊?”

包丽荣说:“培训的内容挺有意思的,仪态仪表,礼貌用语,文明举止……还教我们跳舞的舞步,根据我们每个人的嗓音的不同,教我们如何发音任何唱歌……说是还要学习汽车驾驶呢,没想到内容这么丰富。”

令狐智说:“嗯,这是星级宾馆,不同于你们那里的乡下的招待所……”

包丽荣说:“我要是早一点受过这样的培训,也不至于把汤汁洒到你身上了……”

令狐智说:“这可能也是缘分……培训期间,只发一些生活费,经济上紧张吧?”

包丽荣说:“令狐大叔,我在这里,吃饭不要钱,我的钱是够用的,你不用惦记。”

令狐智说:“小包,今后你不要管我叫大叔,叫令狐经理就行了。”

包丽荣说:“是,令狐经理。”

令狐智说:“嗯,好乖巧的孩子。你到我们这里来,进了龙海市,有什么打算吗?”

包丽荣说:“我没什么别的打算,只是想在这里好好干,这里比莲花乡招待所的条件强多了,我就很知足了。”

令狐智说:“别看这里仅仅是市政府的宾馆,接触的面儿还是挺广的,上至省长,下至乡长,来到龙海市办公事,都要在这里落脚……所以,我这个小小的宾馆的总经理,神通还是不小的,你想不想把你的户口从莲花县迁到龙海市的市区里来呀?”

包丽荣说:“想。”

令狐智说:“这事,我来给你办。你想不想把你的父母的户口也迁到龙海市的市区里来呀?莲花县的莲花乡,总体上来说,跟龙海市来比,还是穷乡僻壤。”

包丽荣说:“想,当然想,令狐大叔,你真的能帮我办成这件事?”

令狐智说:“当然能行,这都是小事一桩。记住,刚才我不是告诉你了么,管我叫令狐经理。”

包丽荣说:“是的,令狐经理,我谢谢你了。”

令狐智说:“在我的宾馆里当服务员,可是发不了大财的……”

包丽荣说:“能在这个宾馆里当上服务员,我已经知足了,谁都想发财,但是,财不是那么好发的。”

令狐智说:“我可以让你发财,将来在市里有个铺面,做个生意,也可以当个经理嘛。”

包丽荣说:“那敢情好。”

令狐智说:“你培训完毕,就直接服务于我的办公室,受我的领导。宾馆正在搞扩建,我这段时间忙啊累啊……我的办公室里的一切内务,端茶倒水,帮我煮咖啡,帮我……甚至,我吃饭,你帮我把饭菜拿到这里来,咱们把门一锁,共进餐饮……听听音乐……这一段时间,你先这么做,我也是了解你,考察你……你要是表现得好,我们再进行下一步……”

包丽荣说:“好,令狐经理,我一定好好表现。”

令狐智说:“听话就好。”

迎春大街。

包丽荣驾驶着令狐智给她买的捷达牌轿车,拉着令狐智,来到了这里。

令狐智指着一处装修好的铺面说:“从今儿个起,你就是这里的经理。”

包丽荣看了,说:“哦,牌匾上写的是‘荣智茶屋’‘上官清明题’,字写得不错啊,龙飞风舞的。”

令狐智笑了,说:“知道这字是谁题的吗?”

包丽荣说:“上面写着呢,‘上官清明’。”

令狐智说:“我问你的是这个叫‘上官清明’的,是怎样个人物?”

包丽荣说:“我看见这街面上不少牌匾的题字,都是这个叫‘上官清明’的人题写的,应该是个书法家吧。”

令狐智说:“这你就孤陋寡闻了不是,这个人不仅是位书法家,更是个在咱们省里大名鼎鼎的人物,他是咱们省的常务副省长。”

包丽荣说:“哦,怪不得。”

令狐智说:“你知道这一个字,值多少钱么?”

包丽荣说:“一个字一百元钱,哪不是了。”

令狐智说:“是你说的这个数的一百倍,一字万金。”

包丽荣惊讶,说:“一个字一万元?四个字四万?好家伙!”

令狐智说:“这四万元钱不白花,等于是花四万元买了个护身符,人们一看这牌匾,就知道这家铺子的后面有撑腰的……”

包丽荣似有所悟,说:“哦,副省长的题字原来还有这样的妙用啊。”

令狐智说:“知道吗,为什么叫‘荣智茶屋’?”

包丽荣说:“这个好理解,就是你我名字的拼合。”

令狐智说:“聪明,这说明,这个买卖是你我的……好,咱们进去吧。”

他们走进了“荣智茶屋”,里面装修得舒缓、闲逸、静谧、典雅。

令狐智说:“你看到了吧,这里有厅堂,有雅间……那儿还摆着钢琴,可以悠扬鸣曲……是人们休闲、幽会和谈话的好去处。”

包丽荣说:“我当经理,怕是没有经验啊……”

令狐智说:“这个,我也考虑好了,我会聘用一个有经验的大堂经理来帮助你,你只管坐在那里,老板嘛,监管着收钱就行了。”

包丽荣说:“嗯,学一学,我也就会管理了。”

令狐智说:“你现在当了老板了,不能再回宾馆住了。”

包丽荣说:“那我住哪儿?”

令狐智说:“走,跟我走。”

她领着她来到了楼上,走进了一套阳光灿烂的房间,说:

“你就住在这里,怎么样?”

包丽荣看见房间里的高档的家具、家电……有些手舞足蹈,高兴地说:

“太好了。”

令狐智说:“怎么样,满意吧?”

包丽荣说:“满意。”

令狐智说:“满意就好,你饿了吧?我打个电话,让对面的酒馆给咱们送些酒菜来……”

他拿出手机,打了电话。

酒菜如约送来了。

他们饮酒,啜菜,吃饭。

包丽荣说:“哪儿来到这么多钱?”

令狐智说:“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要捞钱,搞基建。”

包丽荣说:“怪不得你那么热衷于搞宾馆的扩建工程……”

酒足饭饱,他们唱歌。

唱歌之后,他们随着音乐跳舞……他搂着她的纤细的腰身,他渐渐地把他的脸贴在她的粉嫩的脸蛋上,摩挲着,亲吻着……老练的他,知道把握火候。现在,他知道火候到了。他把她抱起来,放到了双人**……他一边亲吻她,一边轻轻地剥去她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直至把她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都剥得精光。

她像一只温驯的羔羊,任凭他的摆布……

迎春大街。

荣智茶屋。

钢琴奏鸣,幽幽的灯光下,精致的点心、甜美的水果,茶碗或咖啡壶飘出袅袅的香气……温馨、怡人。

令狐智来了,坐在包丽荣的身边。

令狐智的屁股还没有把椅子暖温,一个手捧鲜花的小伙子走了进来,问:

“这是荣智茶屋吗?”

“是。”有服务生回答。

“包老板在吗?”

“正在吧台上。”服务生回答。

“谁找我?”包丽荣说。

“您是包老板?”

“是的。”包丽荣说。

“今天是情人节,送上一束鲜花,祝您情人节快乐。”小伙子递上鲜花。

“是谁送来的?”包丽荣说。

“花束的下方有一个卡片,写着给您献花者的姓名呢。”小伙子说。

包丽荣一看卡片,卡片上的献花者的名字是“晋国勇”,她说:

“谁是晋国勇?我不认识他啊。”

“对不起,我们‘芳心花店’,只负责收了人家的款,受献花者的委托,及时地送上鲜花……”说完,他转身走了。

包丽荣一脸的迷惑,这时,她看见令狐智的脸上收敛了笑容。

“这是荣智茶屋吗?”又有人问。

“是。”服务生回答。

“包丽荣女士在吗?”

“哦,包丽荣是我们老板,她在,里面请吧。”服务生回答。

“谁找我?”包丽荣说。

“您就是包丽荣女士?”来者是一位姑娘,手捧一束鲜花。

“是的。”包丽荣说。

“包女士,情人节快乐,‘褚士男’先生让我们‘温馨花店’代他给您送上一束鲜花,祝您情人节快乐。”姑娘说着,把鲜花送到包丽荣的手里。

包丽荣接过鲜花,一脸的糊涂,说:

“谁叫褚士男?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哪。”

“您应当对我们说一声谢谢……我们只负责收款,送花,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姑娘说完,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包丽荣看到,令狐智的脸上,现出恼怒。

令狐智说:“丽荣,我们到楼上去一趟吧。”

她只好跟他来到了楼上的套房。

令狐智说:“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情人节,谁是你的情人,是谁给你送的花?”

包丽荣说:“我除了你,也没什么情人啊,谁给我送花,糟蹋我呢?”

令狐智说:“你没有情人,却接连两个男人给你送上情人节的鲜花?你蒙谁呢?”

包丽荣说:“我真的没有什么情人啊。”

令狐智说:“你是不是情人太多了,一时想不起来了?送鲜花的,一进门就喊你的名字,他们怎么没喊我的名字?而且,是到荣智茶屋来找包老板,点着名找包丽荣女士,这能错吗?”

包丽荣说:“这可是怎么搞的,我真是有口难辩了……”

咚咚,有人敲门。

这套住房,在荣智茶屋的上层,既可以从有铺面的荣智茶屋里面上楼,直接进来,也可以绕道后面的楼洞口,走楼梯,进门来。敲门者,敲的是楼洞口走楼梯的门。

“哪一位?”包丽荣走到门口,问。

“是包小姐家吗?”外面的人问,是个男子的声音。

“是,”包丽荣说,“你是谁?”

“包小姐,是我啊,我,你还不知道吗?”外面的男子说,“你快点把门打开吧。”

包丽荣打开了门,一看,是个穿西装而又皮鞋铮亮的小伙子,大眼生生的,她说:“你是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你。”

那男子探头向里面看了看,说:“哦,里面有人哪……那我走了。”

包丽荣说:“你是不是走错门了?”

那男子说:“我怎么走错门了,这不就是迎春大街的154号门内4号吗?”

包丽荣说:“对啊,我从来没有找过什么人哪。”

那男子说:“你不是让我来维修下水道吗?”

包丽荣说:“这根本就是没有的事。”

那男子说:“没有啊,没有,我走了。”

那男子噔噔噔地下楼去了。

包丽荣愣怔在门口,简直目瞪口呆,这接连发生的事,让她一头雾水。

令狐智过来,把门关好之后,朝着包丽荣就是两个耳光,骂道:“这个小伙子声称是修下水道的,修什么下水道,西服革履的?你还用话遮掩呢,分明是你约好的情夫。”

她哭了。

令狐智把她拖到了里屋,又扇了她两个耳光,说:“我实心实意地待你,给你把户口,连同你们家人的户口,都弄到城里来,又给你买轿车,帮你置办生意,开茶屋……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你却背着我招蜂惹蝶?你个小骚娘们!说,他们都在哪儿?我要找他们算账去!”

她哭泣道:“……我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令狐智一付恼羞成怒的样子,他用手掐、拧她的屁股和她的大腿……她呜呜地哭着,不得不强忍着疼痛。

令狐智一边掐、拧着她,一边说:“你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勾引男人了?你要是承认了,悔改了,我就放你一码。”

包丽荣忍受不了疼痛,不得不委心地承认说:“……是我勾引男人了。”

令狐智从他自己随手携带的皮包里拿出纸和笔,说:“我这个人并不是小心眼儿,你知过能改就好,我就原谅你,你写个悔过书吧。如果你不写,我他妈的还揍你。”

包丽荣只好趴在桌子上,写悔过书。

令狐智的嘴里叨念着,她按照他的念叨,在纸面上复述着:“我背着自己的男人令狐先生,在外面勾引男人,不知廉耻……今后,我一定痛改前非……”

包丽荣一边写,一边掉这眼泪,豆大的泪珠滴在她书写的纸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并且,润湿了纸面。

令狐智收起了包丽荣所写的悔过书,说:“我这个人历来宽宏大量,既往不咎,有错误不怕,改了就好。行了,别哭了。咱们还得好好过日子。”

包丽荣嚎啕大哭,突然,她朝窗子跑去,她边跑边说:“我不想活了。”

她使劲地推开窗扇……令狐智赶紧跑过去,紧紧地抱住她,把她拖到床边。

他用他的手帕给她擦眼泪,用肥厚的手掌去抚揉她的被他的凌厉的手指又掐又拧过的屁股和腿股……他仿佛十分心疼的样子,说:

“我的心肝宝贝啊,我这是怎么了,是疯了吗?我怎么能下得去手呢?都是我不对啊!都是我太爱你了!我不能没有你啊,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啊!不信,你扒开我的心看看……”

他给她跪了下来,他用自己的手拍狠狠地抽击着自己的嘴巴,还痛苦地撕扯着自己的胸膛上的外衣……他哀鸣似地乞求她的原谅……

望海花苑,别墅楼。

令狐智说:“这座别墅楼,我花了七十万,以你的名义把它买了下来,房产证和土地证都办好了,你收留好。”

他拿出房产证和产权证,送到了包丽荣的面前。

包丽荣翻开房产证和产权证,看了看,收了起来。

令狐智说:“荣智茶屋,把它兑掉,也不用操那个心了,待在别墅里享福,多么的好。”

包丽荣说:“这里好像是牢笼,高高的围墙,缠绕的带刺的铁丝网,黑漆漆的大铁门……你是怕我勾引别的男人是不是?”

令狐智说:“哪里呢,我这是为你的安全着想啊,社会治安状况不好啊……所以,什么也不用你,我来了,蔬菜、肉蛋、米面也就带来了。电费、水费、煤气费……我都一起用信用卡缴了,你也不用费心了。大铁门,我在外面锁好,你要出去,就和我一块出去……”

包丽荣说:“你说你有多卑鄙,你还自导自演了一出丑剧,自己给自己戴乌龟帽子。”

令狐智说:“我什么时候自己给自己戴乌龟帽子?”

包丽荣说:“所谓的情人节,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个什么情人的节日,你可好,让你们宾馆新招聘来的人,扮作花店的人来给我送鲜花,还来一个修下水道的……用这个方法来蒙我,吓唬我,欺骗我……你还动手打了我,逼我承认自己勾引男人,让我写悔过书……你这手段,是不是太下作了?”

令狐智说:“我这么做,不是为你好嘛,也说明我确确实实是爱你的啊,我是怕你飞了啊。”

包丽荣说:“用这种手段,剥夺我的人身自由,现在,我什么人身自由都没有了,是不是?”

令狐智说:“我这样做,你也图个省心啊。”

包丽荣说:“我问你,我们这样能维持多久?”

令狐智说:“天长地久啊,不然的话,我能以你的名义买下这座别墅吗?”

包丽荣说:“你反复强调,你爱我是不是?”

令狐智说:“这还用问么,我爱你,我的心里只有你。”

包丽荣说:“你老婆呢,你爱不爱你老婆屠淑贤?”

令狐智说:“她呀,一个黄脸婆,我早就对她没感情了。”

包丽荣说:“既然你对你老婆屠淑贤早就没了感情,你一再表示,对我有感情,你就跟她离婚吧,然后,跟我结婚。”

令狐智说:“你怎么提出这个问题了?不是说好了么,你是答应过的,我们永远是情人,你不要妻子的名分。”

包丽荣说:“我可以不要名分,可是,我怀孕了,我的孩子要不要名分?他的父亲是谁?难道是野种?这个问题,你想过吗?”

令狐智说:“不行,这个问题,我没法答应你,它牵扯到方方面面,对我的影响太大了。”

包丽荣说:“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对我的孩子的影响太大了。”

令狐智说:“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想过啊,我深入地想过啊,不行啊……”

包丽荣说:“不行,可以啊,你就放我一码,咱们分手吧,我把孩子做掉……今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令狐智说:“那不行,我离不开你……如果你实在要离开我,也可以,你把买下这别墅的钱,给我,也不多,赔我八十万就行。”

令狐智说:“这两年,我把我的身子、我的青春都奉献给你了,难道你还不满足吗?你说我貌若天仙,好,我就是一个貌若天仙的妓女,卖身卖了两三年了,也值八十万了吧?何况,你这座别墅,我根本就不想要,我只要我的自由的人身!”

令狐智火了,啪啪,扇了包丽荣两个耳光,说: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明说了吧,我玩过的女人多的是,你不过是其中我最中意的一个而已。宾馆里的女人,从姑娘到媳妇,凡是有点姿色的,我都品尝过是什么滋味。我玩过的女人,只要我还中意,我还想玩玩,她就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包丽荣说:“你个老流氓,你不是能动手打人么,你打吧,你打死我好了。”说着,她把自己的身体朝令狐智靠了靠,“你不打死我,我自己也不想活了,你不放过我,我就死给你看!”

令狐智说:“你也别威胁我,我不怕你这一套,还有别的俊俏的姑娘等着我呢,我走了。”

他气哼哼地往外走了。他要打开了自己的轿车,车钥匙却没带。车钥匙放在自己的公文包里了,公文包落在了别墅楼里。他又转身回来取公文包……当他走进别墅楼之后,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呆了。

包丽荣躺倒在沙发上,面色苍白……沙发前面的茶桌上,放着安眠药的空瓶子……他喊叫着她的名字,没有回音。他扒开她的眼皮,她的眼睛木然而呆滞……

他感到了事情不妙,他的心里发慌了。

他赶紧抱起她,拎起公文包,跑出别墅楼,立刻发动了轿车,朝龙海市医院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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